=蓝鸠
长弧洁癖姬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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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不死组】《无尽的东西》

恍惚间我发现这玩意我还没发来lof。

实际上是给学校社团的稿,发了是不是不太好呢

算了反正也没人认识我……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无尽的东西。


东方project同人。

蓬莱山辉夜x藤原妹红


蓬莱山辉夜走了。

 

藤原妹红被上白泽慧音从梦里叫醒,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。

 

啊?

 

她有些没反应过来,恍惚着从喉间蹦出一个音节,然后翻身跳下床一句话也没说就去永远亭。

是啊,走着去的。就像平时去永远亭一样,她手心甚至蹦出一簇火苗,就像平常约架。

 

但永远亭确实是没人啦。



她在空荡荡的和风建筑中来回穿梭,面色平静,就像是普通的寻找。发现这是徒劳无功后她又转身离开,回到她自己的小木屋坐着。

上白泽慧音已经回去了,她今天还要去寺子屋上课。

藤原妹红坐回自己简陋的床上,窗外竹影婆娑极少的阳光漏过罅隙洒到她身上,金色光斑晃晃悠悠,平静而自然。

 

屋内简单却还算整洁,灶台上还放着昨夜喝剩的半杯水,窗台上的盆栽舒展新芽。



床上的被褥有些凌乱,许些白色发丝散落在地上,天花板的角落不知何时有了住民,细细的网被照得闪闪发光。



藤原妹红就那样发呆,看着周围的一切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



直到某一瞬间,她忽然意识到,的确,蓬莱山辉夜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
蓬莱山辉夜对藤原妹红意味着什么呢?

她也曾无数次地想过这个问题,可终究是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答案。或许上千年的厮杀下来,对那人的恨更趋于一种习惯。

无关父辈,无关其他,藤原妹红恨蓬莱山辉夜,只因为她是蓬莱山辉夜。

她不清楚这位公主殿下为什么就这么离开了,或许看不见这个烦人的家伙她该高兴的。藤原妹红这么想,但是又觉得哪里都不对。

她似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。

抛开例行的厮杀之外,或许是去帮上白泽慧音处理事物,或许是将迷路的人带出竹林,或许是将求医的人领进永远亭。

第一者远不足以填满她大把空虚无聊的时间,而后两者,也随几位月人的离开失去了意义。



“啊,你还在哇。”

或许是晨曦起落几轮之后,木屋的门终于又被叩响。白兔昂首与藤原妹红对视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
“我不应该在吗?”

她微蹙起眉反问,并没有什么交谈的心思。不过是回到最初而已。藤原妹红想,她也曾有过那样的时候。于岩浆中沉浮,与野兽厮杀,一次次死去,一次次复活,腐肉被新肉替代,内脏都重新长出。到后来就大把大把地浪费时间,消磨光阴,只要闭上眼睡去醒来就过了几个日夜。

她不止一次地想,自己那时候没有疯掉,可能都是因为有蓬莱山辉夜。

有一个目标,有那条维系着理智的线,有那黑暗中仅存的希望。

“不不不,我以为你会走掉或者啥的呢呜撒。毕竟公主已经走了嘛。”因幡帝边说边很是自觉地进屋坐下,“哈呀,说实在的,那帮人走了之后压力大多了。有保护伞撑着也不错啊。”

藤原妹红没回话,任由那只兔子动作。因幡帝趴在桌子上,柔软黑发中探出两只白色耳朵软趴趴地垂下来。她盯着眼前木桌的裂缝与木纹,有意无意般不时开口说几句话。

“公主大人——辉夜姬啊,平时很沉默的噢。”

“我觉得说不定只有你见过她哭笑啊呜撒。”

“那样端庄的,被当做木偶培养出的人噢?不过你在她那里是例外,我倒也能理解的,嘿。”

“还有啊——”

藤原妹红终于忍无可忍,她从床上坐起来瞪过去,咬牙切齿骂了一句什么,后来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。

“你有完没完?!”

因幡帝笑了:“哦,那我就直说啦。”



“藤原妹红小姑娘,你以为,你对公主大人来说是什么啊?”



“你以为,她为什么会走啊?”





白兔又蹦蹦跳跳走了,好像根本没来过一样,除了那几句还在藤原妹红脑海中回响的话。

藤原妹红当然不会蠢到认为自己对蓬莱山辉夜只是一介路人而已,可她如今仔细想想,无论吃下蓬莱药的是谁都能被如此对待,不过恰好是她罢了。

恰好是她。

蓬莱山辉夜需要一个人来陪她一起消磨漫长的无聊的岁月,她只恰好是公主殿下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。藤原妹红忽然这么想。

哦,对,藤原妹红也曾想过离开蓬莱山辉夜,但终归是放弃了。

那时候她想,走了未免也太对不起因寻她消逝的光阴,还有一直以来从未消失过的对那位辉夜姬的恨意,发自内心想要折磨对方的欲望。

而如今,如今她发现蓬莱山辉夜于她更像是溺水人所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,在沉浮间给她自我欺骗自我安慰的理由。

就好像能将她的现况,她犯下的那些过错,她所经历过的一切,统统推到蓬莱山辉夜身上背负。

用厮杀消磨时光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久到变成习惯,久到她认为自己于蓬莱山辉夜也同样重要。

但你看,玩具是可以制造的啊?她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产物吗?

真是太可悲了——玩具这种东西,玩腻了当然要换新的,你怎么会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呢?

我是以怎样的天真态度面对你,才以至于兔子都看不下去来与我谈话?

诸如此类的念头,一旦进到心里就开始疯涨。

角落里的蛛网此时似乎被扯得更大了,已落上许灰尘,熹微的光中能看见被缚住的昆虫。

——但是。

但是,既然能找到她第一次,为什么不去找第二次?

这个问题同样在脑海中盘旋。

是所谓她已不需要我这种无谓的莫名其妙的想法,还是不安与愤恨与失落与别的什么——

藤原妹红并不知道。

但是比起呆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度过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时间,或许她更应该去找辉夜,打发时间、问清楚一些事情、质疑、报复或是其他什么。怎么都好。

她应该去找蓬莱山辉夜。



「不是蓬莱山辉夜需要藤原妹红,而是藤原妹红需要蓬莱山辉夜。」

「我无需顾忌她的想法,因为使她不悦正是我一直以来的目的。」

「因为我恨她。」



时间的流淌再次加快,或是对时间流逝的感觉变得迟钝,藤原妹红似乎又回到了过去,与妖兽厮杀,漫无目的地寻觅,只要闭上眼睡去醒来就过了几个日夜。

蓬莱山辉夜。

蓬莱山辉夜。

蓬莱山辉夜。

她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名字,直到又看见那个身影。那人乌漆长发在夜风吹拂下轻扬,华贵的衣裳在月光下却显得凄冷。

蓬莱山辉夜转过头看见她,天空是一轮圆月,叶片发出碎碎的窸窣声。月之公主眨了眨眼,却忍不住笑意。

没有别人。没有任何人。只有蓬莱山辉夜。蓬莱山辉夜的眼里只有藤原妹红。

这或许是个好结果,藤原妹红想。





蓬莱山辉夜并不担心如何打发她无尽的生命,因为有一只追寻着她的小鸟。

我不在你的脚踝拴上细绳,我不将你关至精巧的笼中,你却始终追寻着我,跨越了时间的长河,为我啼叫歌唱。

维系你行为的原因被称作恨。

恨比爱要更坚定,恨比爱要更长久,但在时间的长河中,恨也会被冲刷得日渐消薄。

蓬莱山辉夜不介意耍些小手段使藤原妹红的恨更沉重,在漫长的生命中这只是一场场游戏而已——只要能让我们不感到无趣,这又有什么关系?

我不需要你理解我,因为我正需要你憎恨我。你怎能理解我的情感?你做不到啊。

我能倚靠的只有你。我能看到的只有你。只有你就够了,不老不死的人只有我们就够了。

不老不死是最残忍漫长的刑罚。

但你在身边我就能获得解脱。



-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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